第15章 第十五章 覆水難收，情深不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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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第十五章 覆水難收，情深不壽
“砰——”
一聲巨響在寂靜的房間內炸開，玻璃碎片四濺，猩紅的酒液飛濺而出，在慘白的燈光下，如同盛開的血色之花。
“廢物！都是一群廢物！”男人暴怒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，他一把扯掉鼻梁上的金絲眼鏡，狠狠地砸在辦公桌上，鏡片應聲碎裂，他仿佛不覺得疼痛。
站在他對面的醫學博士，瘦削的身軀微微顫抖，酒漬順著他的白大褂滴落，像是沾染了鮮血般觸目驚心。
他大氣也不敢出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價值不菲的紅酒杯碎片，在自己腳邊碎裂。
“我花了這麽多錢，你們就給我看這個？”男人猛地將手中的文件拍在桌上，發出一聲巨響，嚇得博士瑟縮了一下。他指著文件上的數據，怒不可遏地咆哮道，“看看！這就是你們的研究成果？！”
男人似乎覺得這樣還不足以發洩心中的怒火，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，狠狠地甩在博士的臉上，紙張劃過臉頰的刺痛讓博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。“一群飯桶！我養你們有什麽用？連個人魚都控制不了！”
“先生，請您息怒……”博士顫巍巍地開口，試圖解釋，卻被男人粗暴地打斷。
“息怒？你讓我怎麽息怒？！”男人一腳踹翻了身旁的椅子，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，“我花了大價錢，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們，還給你們提供最先進的設備，到頭來，你們就給我看這個？”
他指著文件上的數據，咬牙切齒地說道：“實驗體逃跑了，你們居然告訴我，實驗體逃跑了？！”
鏡片後的雙眼仿佛燃著兩簇幽藍的火焰，語氣森寒如冰：“你們是在告訴我，那條人魚插上翅膀自己飛走了嗎？！”
莉莉護士臉色煞白，心臟狂跳不止。
K先生的怒火，她已經見識過太多次，每次都讓她不寒而栗。
她低垂著頭，顫抖著聲音回答：“K…先生，我們也不清楚…塞洛身上的追蹤器信號…是在…數十裏的海域…突然消失的…”
“海域？…” K先生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，一下又一下，仿佛敲打在莉莉的心跳上，讓她幾乎喘不過氣。
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，語氣中透著一絲危險的玩味：“那人魚和昨天來的人類竟然瞬間消失？呵~真有意思…”
k先生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俯瞰著整座城市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有趣，真是太有趣了……”k先生輕笑一聲，語氣中卻帶著森森寒意，
“不管是人是鬼都給我盡快找到那個人”他猛地轉身，眼神淩厲地掃過瑟瑟發抖的眾人，“我還不信了能在我眼皮底下把人魚帶走！”、
……
與此同時，海邊的夕陽將海面染成一片金紅，海風輕拂，帶著一絲鹹濕的味道。
顧韻笙小心翼翼地將塞洛頸間的金屬裝置取下，那上面還殘留著血跡，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塞洛所遭受的痛苦。
“好了。”他長舒一口氣，將金屬裝置隨意地扔進海裏，看著它在夕陽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，最終消失在翻滾的浪花中。
“這東西…應該就是他們用來控制你的吧。”顧韻笙轉頭看向塞洛，卻發現對方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那目光中，有恐懼，有感激，還有一絲…迷戀？
顧韻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，硯刪停他甩甩頭，將這荒唐的念頭拋之腦後，故作輕松地問道：“你感覺怎麽樣？有沒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塞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，反而緩緩伸出手，蒼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顧韻笙的臉頰，觸感冰涼，卻帶著一絲奇異的溫柔。
“我…感覺舒服很多”塞洛的聲音很輕。
顧韻笙感到塞洛的手指冰涼，像一塊寒冰貼著他的臉頰，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他猛地回過神來，深怕將那東西的鏈接線路還能定位，直接扯斷，然後在沙灘上用那把手術刀刨了一個深坑，把那東西丟了進去，再用沙子掩埋起來。
顧韻笙確定沒有任何威脅後，擡頭看著塞洛，他原本以為塞洛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小手術而感到不適。
至少也會像普通生物一樣，因為疼痛而瑟縮。但眼前的塞洛，除了臉色更加蒼白外，身上有創傷之外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，那雙墨藍色的眼眸平靜無波。
這家夥，恢覆能力這麽強，果然不是一般人，幸好自己救了他，不然說不準會被怎麽折磨。
“得趕緊讓他回到海裏去，至少有淩汐這深海鮫王在，他不會再受到傷害。”顧韻笙定了定神，決定先把塞洛送回海裏，至於其他的事情，等以後再說吧。
畢竟自己現在還只是個普通人，身邊帶著塞洛實在是太危險了，更何況系統時靈時不靈，關鍵時刻指不定就掉鏈子。
況且自己實在沒有能力再保護他。
倒不如一人行動，目標還小些，也好繼續調查醫院的幕後黑手，另外，也該去好好會會那個叫莉莉的護士了。
“塞洛，你感覺怎麽樣？真的沒事了嗎？”顧韻笙看著塞洛，擔憂地問道，“你身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，大海能治愈你，你快回去吧。”
塞洛望著顧韻笙，目光深邃，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緩緩開口：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了，”顧韻笙打斷他的話，“你現在需要的是回到大海，那裏才是你真正的家。”
他頓了頓，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，“聽話，快回去。”
塞洛還想說些什麽，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，只是深深地看了顧韻笙一眼，然後轉身，緩緩走向大海。
“你放心，我還會來找你的。”塞洛的聲音遠遠傳來，消失在海浪聲中。
“我不要你來找我，你最好忘了我，”顧韻笙看著塞洛躍入大海，喃喃自語，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，“就連淩汐也最好忘了我，呵，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。”
“系統？出來，我們聊聊~ ”顧韻笙對著空蕩蕩的海灘喊話，頗有點智障兒童歡樂多那味兒。
系統這次倒是很給面子，幾乎是立刻上線：“宿主，有什麽吩咐？”機械音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。
仿佛顧韻笙不是被它坑來異世界的苦逼穿越者，而是去哪兒都要會員尊享的上帝爸爸。
“吩咐？呵。”顧韻笙冷笑一聲，一屁股坐在沙灘上，抓起一把沙子就往海裏揚。
“我倒想問問你，接下來打算怎麽安排我這位尊貴的宿主啊？嗯？繼續體驗荒島求生的快樂？還是直接把我打包送給淩汐，讓他把我清蒸了得了。”
系統：“......”
“我不管啊，這破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，你趕緊給我整點裝備，我要去端了那家黑心醫院！還有，想辦法把我送回原來的世界！”顧韻笙越說越激動，沙子都快被他揚到太平洋去了。
“宿主請冷靜！”系統的聲音難得帶了點情緒，像極了面對無理取鬧顧客的倒黴客服，“醫院的事情，您現在最好不要插手，那是整個海域世界最黑暗的地方，牽扯到很多覆雜勢力，以您目前的能力，去了是送死。”
“我管他什麽勢力，老子可是有金手指的人！”顧韻笙拍著胸脯，差點把自己拍背過氣去，“你可是無所不能的系統啊，趕緊給我整點厲害的裝備，我要讓他們知道，花兒為什麽這樣紅！”
“宿主...”系統的聲音越來越弱，像極了被熊孩子纏得快要崩潰的家長，“您現在的行為，已經嚴重偏離了主線劇情...如果你在繼續下去，本系統也愛莫能助，恐怕以後不能再幫你，到時候淩汐…”
“不要再跟我提那條渣魚！”顧韻笙猛地站起身，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嫌惡，
“你還有臉提他？要不是你，我會被騙得這麽慘？ ”系統的聲音弱了下去：“宿主，請您冷靜...”
“冷靜？我怎麽冷靜？”顧韻笙的眼眶都紅了，“他就像個吸血鬼一般吸食我的元氣還永久標記我，讓我成他的Omgea，他這輩子想都別想”
顧韻笙的情緒越來越激動，說到最後幾乎是對著系統嘶吼，同時，她還轉身面向茫茫大海，仿佛淩汐就在那海天相接的地方。
用力地揮舞著手臂，腦海中浮現出淩汐那張俊美卻冰冷的臉，憤怒和屈辱交織在一起，讓他恨不得立刻將淩汐從海中揪出來，親手撕碎他那身藍色的魚皮。
“系統，你閉嘴！就算我改寫劇情，就算我死在這兒，都跟你沒關系！”顧韻笙狠狠地抹了把眼淚，聲音顫抖，“把裝備給我！我就算拼了命，也要護住這片海域生物！” 他既然知道醫院背後的黑暗，怎麽可能真的置身事外？
塞洛的事，或許只是個開始……如果下次是淩汐呢？
一想到這兒，心臟就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，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沒有感情？
怎麽可能！ 就算淩汐只是一只寵物，他也早就已經……動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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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巨響在寂靜的房間內炸開，玻璃碎片四濺，猩紅的酒液飛濺而出，在慘白的燈光下，如同盛開的血色之花。
“廢物！都是一群廢物！”男人暴怒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，他一把扯掉鼻梁上的金絲眼鏡，狠狠地砸在辦公桌上，鏡片應聲碎裂，他仿佛不覺得疼痛。
站在他對面的醫學博士，瘦削的身軀微微顫抖，酒漬順著他的白大褂滴落，像是沾染了鮮血般觸目驚心。
他大氣也不敢出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價值不菲的紅酒杯碎片，在自己腳邊碎裂。
“我花了這麽多錢，你們就給我看這個？”男人猛地將手中的文件拍在桌上，發出一聲巨響，嚇得博士瑟縮了一下。他指著文件上的數據，怒不可遏地咆哮道，“看看！這就是你們的研究成果？！”
男人似乎覺得這樣還不足以發洩心中的怒火，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，狠狠地甩在博士的臉上，紙張劃過臉頰的刺痛讓博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。“一群飯桶！我養你們有什麽用？連個人魚都控制不了！”
“先生，請您息怒……”博士顫巍巍地開口，試圖解釋，卻被男人粗暴地打斷。
“息怒？你讓我怎麽息怒？！”男人一腳踹翻了身旁的椅子，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，“我花了大價錢，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們，還給你們提供最先進的設備，到頭來，你們就給我看這個？”
他指著文件上的數據，咬牙切齒地說道：“實驗體逃跑了，你們居然告訴我，實驗體逃跑了？！”
鏡片後的雙眼仿佛燃著兩簇幽藍的火焰，語氣森寒如冰：“你們是在告訴我，那條人魚插上翅膀自己飛走了嗎？！”
莉莉護士臉色煞白，心臟狂跳不止。
K先生的怒火，她已經見識過太多次，每次都讓她不寒而栗。
她低垂著頭，顫抖著聲音回答：“K…先生，我們也不清楚…塞洛身上的追蹤器信號…是在…數十裏的海域…突然消失的…”
“海域？…” K先生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，一下又一下，仿佛敲打在莉莉的心跳上，讓她幾乎喘不過氣。
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，語氣中透著一絲危險的玩味：“那人魚和昨天來的人類竟然瞬間消失？呵~真有意思…”
k先生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俯瞰著整座城市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有趣，真是太有趣了……”k先生輕笑一聲，語氣中卻帶著森森寒意，
“不管是人是鬼都給我盡快找到那個人”他猛地轉身，眼神淩厲地掃過瑟瑟發抖的眾人，“我還不信了能在我眼皮底下把人魚帶走！”、
……
與此同時，海邊的夕陽將海面染成一片金紅，海風輕拂，帶著一絲鹹濕的味道。
顧韻笙小心翼翼地將塞洛頸間的金屬裝置取下，那上面還殘留著血跡，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塞洛所遭受的痛苦。
“好了。”他長舒一口氣，將金屬裝置隨意地扔進海裏，看著它在夕陽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，最終消失在翻滾的浪花中。
“這東西…應該就是他們用來控制你的吧。”顧韻笙轉頭看向塞洛，卻發現對方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那目光中，有恐懼，有感激，還有一絲…迷戀？
顧韻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，硯刪停他甩甩頭，將這荒唐的念頭拋之腦後，故作輕松地問道：“你感覺怎麽樣？有沒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塞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，反而緩緩伸出手，蒼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顧韻笙的臉頰，觸感冰涼，卻帶著一絲奇異的溫柔。
“我…感覺舒服很多”塞洛的聲音很輕。
顧韻笙感到塞洛的手指冰涼，像一塊寒冰貼著他的臉頰，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他猛地回過神來，深怕將那東西的鏈接線路還能定位，直接扯斷，然後在沙灘上用那把手術刀刨了一個深坑，把那東西丟了進去，再用沙子掩埋起來。
顧韻笙確定沒有任何威脅後，擡頭看著塞洛，他原本以為塞洛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小手術而感到不適。
至少也會像普通生物一樣，因為疼痛而瑟縮。但眼前的塞洛，除了臉色更加蒼白外，身上有創傷之外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，那雙墨藍色的眼眸平靜無波。
這家夥，恢覆能力這麽強，果然不是一般人，幸好自己救了他，不然說不準會被怎麽折磨。
“得趕緊讓他回到海裏去，至少有淩汐這深海鮫王在，他不會再受到傷害。”顧韻笙定了定神，決定先把塞洛送回海裏，至於其他的事情，等以後再說吧。
畢竟自己現在還只是個普通人，身邊帶著塞洛實在是太危險了，更何況系統時靈時不靈，關鍵時刻指不定就掉鏈子。
況且自己實在沒有能力再保護他。
倒不如一人行動，目標還小些，也好繼續調查醫院的幕後黑手，另外，也該去好好會會那個叫莉莉的護士了。
“塞洛，你感覺怎麽樣？真的沒事了嗎？”顧韻笙看著塞洛，擔憂地問道，“你身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，大海能治愈你，你快回去吧。”
塞洛望著顧韻笙，目光深邃，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緩緩開口：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了，”顧韻笙打斷他的話，“你現在需要的是回到大海，那裏才是你真正的家。”
他頓了頓，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，“聽話，快回去。”
塞洛還想說些什麽，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，只是深深地看了顧韻笙一眼，然後轉身，緩緩走向大海。
“你放心，我還會來找你的。”塞洛的聲音遠遠傳來，消失在海浪聲中。
“我不要你來找我，你最好忘了我，”顧韻笙看著塞洛躍入大海，喃喃自語，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，“就連淩汐也最好忘了我，呵，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。”
“系統？出來，我們聊聊~ ”顧韻笙對著空蕩蕩的海灘喊話，頗有點智障兒童歡樂多那味兒。
系統這次倒是很給面子，幾乎是立刻上線：“宿主，有什麽吩咐？”機械音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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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倒想問問你，接下來打算怎麽安排我這位尊貴的宿主啊？嗯？繼續體驗荒島求生的快樂？還是直接把我打包送給淩汐，讓他把我清蒸了得了。”
系統：“......”
“我不管啊，這破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，你趕緊給我整點裝備，我要去端了那家黑心醫院！還有，想辦法把我送回原來的世界！”顧韻笙越說越激動，沙子都快被他揚到太平洋去了。
“宿主請冷靜！”系統的聲音難得帶了點情緒，像極了面對無理取鬧顧客的倒黴客服，“醫院的事情，您現在最好不要插手，那是整個海域世界最黑暗的地方，牽扯到很多覆雜勢力，以您目前的能力，去了是送死。”
“我管他什麽勢力，老子可是有金手指的人！”顧韻笙拍著胸脯，差點把自己拍背過氣去，“你可是無所不能的系統啊，趕緊給我整點厲害的裝備，我要讓他們知道，花兒為什麽這樣紅！”
“宿主...”系統的聲音越來越弱，像極了被熊孩子纏得快要崩潰的家長，“您現在的行為，已經嚴重偏離了主線劇情...如果你在繼續下去，本系統也愛莫能助，恐怕以後不能再幫你，到時候淩汐…”
“不要再跟我提那條渣魚！”顧韻笙猛地站起身，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嫌惡，
“你還有臉提他？要不是你，我會被騙得這麽慘？ ”系統的聲音弱了下去：“宿主，請您冷靜...”
“冷靜？我怎麽冷靜？”顧韻笙的眼眶都紅了，“他就像個吸血鬼一般吸食我的元氣還永久標記我，讓我成他的Omgea，他這輩子想都別想”
顧韻笙的情緒越來越激動，說到最後幾乎是對著系統嘶吼，同時，她還轉身面向茫茫大海，仿佛淩汐就在那海天相接的地方。
用力地揮舞著手臂，腦海中浮現出淩汐那張俊美卻冰冷的臉，憤怒和屈辱交織在一起，讓他恨不得立刻將淩汐從海中揪出來，親手撕碎他那身藍色的魚皮。
“系統，你閉嘴！就算我改寫劇情，就算我死在這兒，都跟你沒關系！”顧韻笙狠狠地抹了把眼淚，聲音顫抖，“把裝備給我！我就算拼了命，也要護住這片海域生物！” 他既然知道醫院背後的黑暗，怎麽可能真的置身事外？
塞洛的事，或許只是個開始……如果下次是淩汐呢？
一想到這兒，心臟就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，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沒有感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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